鴉片戰爭中，堂堂的「天朝上國」居然敗在「蕞爾島夷」的手下，人們讀了這三段故事，也許可以恍然於其原因了。
中國的封建統治者歷來重道輕器，把人倫、義理看得高於一切，視科學為雕蟲小技，再加上長期實行閉關鎖國政策，上上下下形成了一種異乎尋常的昏庸和愚昧。龔自珍曾經慨嘆，當時不僅沒有才相、才史、才將、才士、才民、才工、才商，甚至連才偷、才盜也沒有。楊芳、宋國經、奕經的事例雖是個別的，但又是有代表性的。其他人的知識水平並不見得比他們高明多少。官僚如此，百姓們又何嘗相反。以後來的義和團為例，相信一道靈符下肚便可以刀槍不入，其實和楊芳的馬桶陣之類並無多大差距。
愚昧不能抗敵，自然也不能興邦裕民。中國要奮飛，就必須於剷除舊制度根基的同時，剷除滋生於這一土壤上的形形色色的愚昧。五四」時期的先驅者於呼喊民主之外，又呼喊科學；今之國家領導人既提倡決策的民主化，又提倡科學化，都實在是對症的良方。
（原題《愚昧焉能抗敵》。載《光明日報》，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七日。）
章節
- 撥開迷霧，解開疑問──民國史及蔣介石研究的突破 張玉法
- 自序：以揭示歷史奧秘為鵠的 楊天石
- 馬桶陣、面具兵與「五虎制敵」
- 《天朝田畝制度》與「割尾巴」
- 太平天國的「太陽」
- 黃遵憲的《朝鮮策略》及其風波
- 黃遵憲與蘇州開埠交涉
- 慈禧太后其人──在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的演講
- 翁同龢罷官問題考察
- 康有為謀圍頤和園捕殺西太后確證
- 康有為「戊戌密謀」補證
- 天津「廢弒密謀」是維新派的虛構
- 袁世凱《戊戌紀略》的真實性及其相關問題
- 唐才常佚札與維新黨人的湖南起義計劃
- 須磨村密札與改良派請殺袁世凱的謀劃
- 畢永年生平事跡鉤沉
- 孫中山在一九○○年──讀日本外務省檔案札記
- 一九○一年至一九○五年的拒俄運動
- 陳天華的《要求救亡意見書》及其被否定經過
- 同盟會的分裂與光復會的重建
- 《龍華會章程》主屬考
- 章太炎與端方關係考析
- 何震揭發章太炎──北美訪報之一
- 《民報》的續刊及其爭論
- 戊戌維新以來的「國民國家」思想
- 蘇曼殊、陳獨秀譯本《慘世界》與近代中國早期的社會主義思潮
- 論辛亥革命前的國粹主義思潮
- 論《天義報》劉師培等人的無政府主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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